台上凭栏干,犹怯春寒。被谁偷了最高山?将谓六丁移取去,不在人间。
却是晓云闲,特地遮拦。与天一样白漫漫。喜得东风收卷尽,依旧追还。
浪淘沙·云藏鹅湖山。宋代。章谦亨。 台上凭栏干,犹怯春寒。被谁偷了最高山?将谓六丁移取去,不在人间。却是晓云闲,特地遮拦。与天一样白漫漫。喜得东风收卷尽,依旧追还。
这阕词,给人印象最深的当是它的构思。“云藏鹅湖山”本是极平常的自然现象,但出现在作者笔下,劈头就是“被谁偷了最高山?将谓六丁移取去,不在人间。”山被偷,已是相当新奇,何况又具体怀疑到六丁(道教神名,火神)身上,这就更加生动。一个极普通的题材,经这么一构思,便立觉妙趣横生。上半阕说山已不在人间,这当然是故作的幻想,新巧一些也许并不足怪。可是下半阕说破山被云遮的真象以后,仍然具有无穷的趣味,这是因为作者同样采取了“直意曲一层说”的手法。本来是云遮山,词中却说“晓云闲”,“特地遮拦”;本来是风吹云散,山岳重现,词中却说“喜得东风收卷尽,依旧追还。”这里,晓云和东风同六丁神一样具有生命,而且如若不去“追还”,山还会再次被偷去。艺术之不同于说教,原因之一就在于它是具有趣味性的精神产品;人们之所以能从艺术品那里得到娱乐和享受,一定程度上也是由于它有趣味。本篇的作者章谦亨“尝为浙东宪,风采为一时所称,然蕴藉滑稽,不同流俗”(《绝妙好词笺续钞》)。这种独特的个性,帮助作者从人们司空见惯的题材中发现情趣,并用幽默生动的语言表现出来,因而使词篇具有强烈的艺术感染力。
当然,风趣不是艺术的根本目的。艺术美应当是对生活美质的表现。拿这首词来说,它的魅力的根本所在,乃是对“云藏鹅湖山”这一美景的描绘。只是作者的手法过于巧妙,全篇虽然没有正面描写鹅湖山之秀美,但经过仔细品味,你不仅能看到山美,而且还能看到云美。首先,作者在“犹怯春寒”的时节,冒着清晨的凉气去“台上凭栏干”,自然是由于此时的鹅湖山最美。这里作者没有直说山美,但他的情趣与追求本身就是一种暗示,引导着读者对鹅湖山产生无限的向往。其次,六丁、晓云、东风都是优美的,而设想出的偷、移取、收卷、追还等情节也如神话一样美丽动人。再说,人冒着春寒去看山,不料山却被六丁“偷取”,最后才有东风追还——人、神、云、风形成你争我夺的热闹场面,当然也是因为鹅湖山太美的缘故。最后,字面的表现虽然着墨较淡,但也不是一点没有。比如“与天一样白漫漫”描写无边的云海,就给人以美的视觉享受。再如“春”日的时令,“晓”间的风光,也都使“云藏鹅湖山”显得更美。
辛弃疾闲居期思村时作有《玉楼春》词戏赋云山云:“何人半夜推山去?四面浮云猜是汝。常时相对两三峰,走遍溪头无觅处。西风瞥起云横度,忽见东南天一柱。老僧拍手笑相夸,且喜青山依旧住。”章谦亨在铅山曾访问过稼轩期思故居。这首词在构思上当受稼轩影响,当然也有他自己新的东西,对照读之,当各知其妙。
章谦亨(生卒年不详)字牧叔,,吴兴(今浙江湖州)人。绍定间,为铅山令,为政宽平,人称生佛,家置像而祀,勒石章岩,以志不忘。历官京西路提举常平茶盐。嘉熙二年(1238),除直秘阁,为浙东提刑,兼知衢州。《全宋词》辑其词九首。 ...
章谦亨。 章谦亨(生卒年不详)字牧叔,,吴兴(今浙江湖州)人。绍定间,为铅山令,为政宽平,人称生佛,家置像而祀,勒石章岩,以志不忘。历官京西路提举常平茶盐。嘉熙二年(1238),除直秘阁,为浙东提刑,兼知衢州。《全宋词》辑其词九首。
游南岳 其一。明代。区大相。 南州盛火德,衡岳应朱爵。拔地势嵯峨,摩天气回薄。五岭耸近峙,九江沦巨壑。秩祀崇百王,典礼光述作。在昔有虞世,巡狩穷蛮落。夏后体明德,玉字亦参错。不知何代王,柴望阻灊霍。南风岂不竞,皇德讵能博。辇路鞠榛莽,云衢成寂寞。缅惟赤帝居,降神谅有托。宁止宅仙灵,岂但富鸾鹤。往哲夙所钦,胜游追前诺。幽探岣嵝碑,广张洞庭乐。去矣逝鸿冥,讵云屈龙蠖。
送胡公疏之金陵。宋代。梅尧臣。 绿蒲作帆一百尺,波浪疾飞轻鸟翮。瓜步山傍夜泊人,石头城边旧游客。月如冰轮出海来,江波千里无物隔。自古有恨洗不尽,于今万事何由白。依稀可记鲍家诗,寂寞休寻江令宅。杨花正飞鮆鱼多,食脍举酒谢河伯。但令甘肥日饱腹,谁用麒麟刻青石。去舸已快风亦便,宁同步兵哭车轭。
春日杂咏二首 其一。明代。杨基。 偶自循篱出径苔,刺桐花落野棠开。一年春已无多在,几个人曾有暇来。浸谷陂塘科斗乱,浴蚕时节杜鹃哀。买山莫种闲花柳,多觅松栽与柏栽。
抱膝吟。。于石。 治乱古来有,英雄今岂无。人情云聚散,世态草荣枯。事定见天理,时艰识丈夫。山川渺何许,烟雨暗平芜。
用盐政姚德宽韵。元代。耶律楚材。 乃祖开元柱石臣,云孙髣髴玉麒麟。从来德炙舆人口,此日恩沾圣世春。欲草荐书学北海,未开东阁愧平津。而今且试调羹手,伫看沙堤继旧尘。